時間:2012/06/30 (六) 13:30
地點:新光影城三廳
出席:Johan Carlsson(製片)
紀錄:彭湘 / 攝影:王玫心
播映前製片致詞
我和雖然和洛伊安德森導演工作二十多年,但三部短片中我沒有參與他的學生作品《十月五日星期五》以及《瘟疫降臨》。但我有參與第三部短片《光榮世界》,這是我剛從電影學院畢業和導演的第一次合作,這部片我們共同拍攝了六個月,對我來說那是個非常特別的經驗,三部短片中導演最喜歡的也是這部《光榮世界》!
映後Q&A
Q1(主持人):我們去查資料這部片(光榮世界)是在瑞典某個影展有一個十年計畫,希望瑞典有十個導演每一年都拍一部十分鐘的短片,在2000年的時候可以集結起來紀錄瑞典的十年,而這部影片是這個計畫的第一發。想要請問製片這部片做為和導演的第一次合作,當時導演是如何和工作人員解釋拍這部片的理念或概念?
A1(Johan Carlsson):我覺得導演一開始並沒有和我們解釋任何的事情,基本上一開始我們幾乎是沒有劇本的,即使有也只有一半的劇本。通常導演會給我們一個很短的描述,對某件事情的描述我沒有記錯的話大概也只有兩句話而已。
Q2 (主持人):請問製片當這部片拍完時,第一次看這部片子對它的解讀?
A2 (Johan Carlsson):就像剛剛說的他其實是一個十年計劃,導演的住部片子是第一部,第一次在瑞典的電影節(哥特堡影展)放映時,她是跟這十部片子一起放。老實說觀眾當初的反應有點安靜,可能觀眾對劇中呈現的東西有點嚇到了,被嚇到的原因可能是這部片子對瑞典現況或是瑞典社會的描述大家感到很錯愕及驚訝。
Q3 (主持人):導演洛伊安德森除了這部短片,還有《瘟疫降臨》這些片,對於瑞典社會都是提出一些批判的,聽說瑞典觀眾比較難以接受他(導演)對瑞典的想法,導演如何回應此問題?
A3 (Johan Carlsson):瑞典觀眾對於這部短片的回應並不是很正面,因此當時對他們來說推廣此片非常困難,慢慢經過六個月之後 隨著這部片子在海外,尤其是在法國得到影展肯定,慢慢的瑞典觀眾也開始接受,也開始欣賞洛伊安德森的作品。
Q4 (觀眾):請問《光榮世界》第一幕婦女小孩全裸被推上貨車,然後廢氣管接上去,安排這一幕有甚麼意思,車子外全部都剩下男人,接下一幕房屋仲介(男主角)在醫院看護他的媽媽,他的媽媽看起來好像昏睡中,生了重病,開頭這樣安排不知道有無聯結,或有其它甚麼意思?
A4(Johan Carlsson):這是個非常複雜的問題,也許導演能現場回答是最好的。稍微解釋一下,一開始這個婦女被推進卡車的鏡頭,其實是導演本身對二次世界大戰納粹的一些惡行非常有興趣,這一幕可以說影射當時納粹當時使用瓦斯屠殺猶太人,一個任務的重現,算是一個二次世界大戰對納粹惡行的一個描述。整部片其實講的是一個人對於罪或者是罪刑,而導演本身很喜歡一個德國作家,他曾經說過「在歷史上的一個罪刑,在另外一個時空執行也許它可以是對的,可以去彌補歷史上過去的一個錯誤。」
主持人補充:當初影展選擇斯德哥爾摩做為主題有去當地採訪,也去了洛伊安德森的工作室參觀,也有跟導演聊了一下,他對於二戰的看法。因為是瑞典二戰的中立國,對於德國納粹的罪刑是一個冷漠的態度,其時在後來導演很多的作品裡面多多少少都有觸及到這一點,關於當時這個中立態度是否正確。回應這位觀眾的問題,再回到這部片一開始要作為想要看瑞典這十年來歷史或社會現狀,他用這一幕來做一個起點,就是瑞典人對於二戰的罪,他們的感覺,是否應該再回去反省這件事情。
Q5 (觀眾):還是有一點疑惑剛剛的問題,為何片中一開始女人小孩都死掉了只剩下男人,後面還是有出現女人但好像比較少,而當年屠殺猶太人不是不分男女老少的,想問為何特別是屠殺婦孺的畫面?
A5 (Johan Carlsson):其實卡車裡頭不只有婦孺,也有男人在裡面。
Q6 (觀眾) :想要回應一開始導演特別錄製的小短片(註:導演因忙於攝新片不刻前往台灣,因此特別為影展錄了一段話及新片的幕後花絮,在本次映前播映),我覺得這些片子裡導演有一種很殘酷冷調的感覺,包括進毒氣室旁邊的觀眾可以如此冷漠看待一切,還有把人放進冰裡面活生生的看他凍死;以及一開始的短片導演叫他們(工作人員)跪下,他們好像很配合的就跪下了。我想請教,是否瑞典的觀眾或人民真的是像電影看到的這樣,這麼的合群、配合?他們會不會像說台灣的觀眾或演員在做這些事時有很多意見?
主持人補充:我想這是一個戲劇它畢竟不是一個紀錄片,還是請製片試著回答,作為洛伊安德森的工作人員,像一開始片子裡他們好像很任勞任怨…
Q6 (觀眾) :對於戲劇這樣的拍攝手法或表現方式,他們(工作人員)本身真的是那麼的合群嗎?還是他們有溝通的過程或內心的掙扎?
A6(Johan Carlsson):跟導演合作的經驗,向觀眾一開始看到要他們跪下就跪下,其實這個片段裡並不是很忠實的呈現平常工作和合作的模式。導演本身有非常強烈的自我意識,也很主觀,他永遠都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但是他有時不是很確定該如何去達到他要的效果,那麼,此時他和這個團隊是有很多溝通並協調一起合作的方式。我覺得即使導演有很強的自我意識,但他仍很願意去聽劇組其他工作人員的意見,甚至是台詞等等,都有很多討論空間。
對於洛伊安德森導演拍片的方式以及他和工作人員怎麼合作的方式還滿有興趣的,大家一定要來看Johan Carlsson導演導的紀錄片《人生如是》,裡頭有呈現他是如何和現場工作人員的溝通,它是如何把他的想法從只有兩行字變成一部片子,大家可以在該片中學習很多,不只是關於洛伊安德森的片,還有一些關於人生、拍片藝術上的追求,這部片子非常不錯歡迎大來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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