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6(一)16:30
地點:新光影城
出席:陳芯宜(《阿霞的掛鐘》導演)、施立(《出走的女人》導演)
紀錄:陳慧瑄 / 攝影:張文馨
影人致意
主持人:謝謝大家來看,我們掌聲歡迎前兩部片的導演,陳芯宜和施立。
陳芯宜(《阿霞的掛鐘》導演):謝謝大家來看《阿霞的掛鐘》,我是芯宜。
施立(《離家的女人》導演):謝謝大家來看,很難得可以在大銀幕看自己拍的電影,謝謝台北電影節!
映後座談
Q1(主持人):這兩部片都有在別的影展曾經曝光過,先問一下芯宜,我們知道這是個有題目的創作,題目是失智老人,可不可講一下劇本發展的過程。
A1(陳芯宜):這原本是一部長片《昨日的記憶》裡面的一段。那時候我在寫劇本,我一直在思考失智老人本身,也就想到我的外婆,我在研究一些資料才發現,我的外婆原來有一些症狀是失智症,比如說懷疑人家偷錢,那是從記憶喪失之後開始這樣。然後我就開始回朔到小時後,以前我和外婆在大稻埕的一個老社區一起長大,慢慢看著附近的一些古蹟、老建築一棟一棟地消失,再加上這幾年都市更新的法律問題,強拆了很多房子,所以就想說剛好可以把兩個東西結合在一起,互為表裡,表面上阿霞的記憶慢慢得不見了,但是城市裡面很多有記憶的東西也不見了。
Q2(主持人):問一下施立導演,這個戲我們看到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一個晚上的過程,可是很有意思的是,我們也看到台北很不一樣的風景,導演可不可以跟我們講一下,這個晚上的過程,是怎麼樣開始發展這些場景的?
A2(施立):的確創作時,就想把城市的風貌帶進裡面,我這片子劇本寫了很久,後來終於有機會拍,得到新北市的贊助,所以就很有意識地想要放進來。然後…也不是刻意的,我發現我在勘景的過程中,被我認定有感覺的地方,都是一些華麗但有點滄桑的地方,像釣蝦場、卡拉OK,對照主人翁的心情都是非常合適。
Q3(主持人):兩位都找了我覺得演戲經驗非常豐富、非常適切的演員,在裡面發揮很出色的演技,可不可以跟我們聊一下選角?
A3-1(陳芯宜):選角在寫劇本的時候,就想到寶哥顧寶明,那時候就已經很確定了。在寫劇本的時候,就想過那個年齡階層的演員有哪些人,然後想到寶哥,寶哥看起來就是很固執,像是會遇到很衰的事情。也有人提到金仕傑金老師,可是金老師不像會遇到很衰的事(笑)。所以在寫的時候,就想像是寶哥在裡面。那時候在找女演員的時候,考慮到一些人選,希望是混雜一些…可能不是外省族群,想找本省的演員,後來又想到艾珍姊,他和寶哥很早之前就合作過短劇了,有默契,找來後發現,根本不用多考慮,因為他們就真的很像戲裡面,三十年的老鄰居,兩個坐在一起,可以馬上開始鬥嘴,就算他們很久沒有見到了。
主持人:是,很棒的火花!
A3-2(施立):因為籌備很長的時間,跟原先計畫的有些更動,幾乎在開拍前一個月才確定是高慧君,確定高慧君之後才跟吳朋奉談。因為是以女生為出發,所以女生確定之後,才開始找男生。因為他們兩個會有上床的戲,所以計程車司機也要找個有魅力、讓人願意跟他上床的,所以就找了吳朋奉。
主持人:你是這樣說服朋奉的嗎?(笑)
A3-2(施立):吳朋奉說因為沒有跟高慧君演過戲,所以有興趣試試看。
Q4(觀眾):想請問施立導演,高慧君有講過一句話,「原來做有錢的人是這樣的感覺。」我是想說她一開始的動機,就是想要逃離照顧媽媽的責任,那講「原來做有錢的人是這樣的感覺。」是什麼意思?
A4(施立):後面他把媽媽拔管的事情,其實是離家之前發生的事情,她覺得她媽媽走了,她也活不了,所以她在結束之前,要做一些這幾年沒有做過的事情,要轟轟烈烈地把這幾年沒做的事情做一做,所以你看他出門之前,她很慌亂地把錢帶走,她要好好享受一番,再把自己結束。
Q5(觀眾):我想問一下施立導演,我覺得這部片很像在剝洋蔥,最後才看到核心,我覺得很棒。但是為什麼要在這麼親熱的戲,用一種回憶的方式,去想到她殺害媽媽,這兩個東西有什麼連結性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點加入?
A5(施立):在寫劇本時,本來沒有把媽媽拔管的戲,原本只是口述而已,但拍的時候,我覺得不能只是口述,因為這件事情我們聽過很多,但親眼看見的很少,聽的時候都覺得別人有別人的痛苦,可是親眼看見,才會看到那個掙扎點,所以要拍之前,我就決定要拍這個場面,那時候的確我還不知道我要放在哪。這場戲是最後殺青前才拍的戲,在拍攝現場,我看到醫院、看到媽媽躺在那裡,我就已經很清楚該把它放在電影的那裡了,這就是我的感覺,有別人看的時候,覺得這對他來說有很多的想像,我覺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那當然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有很強烈的意義。
Q6(主持人):問一下芯宜,那個房子真的是這樣嗎?我想你也不可能為了拍片去弄一個房子吧。
A6(陳芯宜):對,忘了跟大家提。戲裡面除了第一場大廈的戲以外,其他都是在永春站附近一個有爭議的都更現場,顧寶明的家、譚艾珍的家、後面的大景,全部都是在那裡。其實我們拍完,在上一個月時,就因為官司的問題,那一棟樓已經被拆了,所以現在去到忠孝東路和松山路,已經看不到那一棟建築了,但還是有七八戶都還住在現場,還在其他棟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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